彭祖母亲女嬇氏--当之无愧的中国古代圣母

伊川文化馆长  宋赞斌

        ——中国古代圣母、彭婆地名之源。

      提要：伊川的古老悠久，在她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地处伊川北部的彭婆镇便是明证。彭婆，指的是距今 4000 多年前上古时期彭祖的母亲，鬼方部落鬼方氏的妹妹，名字叫做女嬇氏。相传彭祖的母亲去世后葬于此地，后人为纪念她，便将这里取名“彭婆”。现今，该村 还有彭婆墓碑，彭婆庙等遗址。

      篯铿，为大彭国第一代始祖，后世便尊称其为彭祖。彭祖篯铿之父为陆终氏，系上古帝罂时火正吴回之子。所谓火正，是古代五官之一。唐代杜佑《通典》云：“五行之官，是谓五官。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春官木正，曰句芒。夏官火正，曰祝 融。秋官金正，曰蓐收。冬官水正，曰玄冥。中官土正，曰后土。”火正是管火的官吏，故能给天下人带来光明和温暖。《吕氏春秋》注目：“祝融，颛顼氏后，老童之子吴回也，为高辛氏火正， 死为火官之神。”  陆终氏之妻为鬼方之女。《大戴礼•帝系》曰：“陆终氏娶于鬼方氏，鬼方氏之妹，谓之女嬇氏。”鬼方，是我国古代外围的一个部族。王国维《观堂集林•鬼方昆夷猡狁考》说： “我国古时，有一强梁之外族，其族西自沂陇，环中国而北，东及太行、常山间，中间或分或合， 时入侵暴中国。其俗尚武力，而文化之度不及诸夏远甚，又本无文字，或虽有而不与中国同。是以中国之称之也，随世易名，因地殊号，至于后世，或且以丑名加之，其见于商周间者，曰鬼方，曰 混夷，曰獯鬻；其在宗周之季，则曰猡狁；入春秋后则始谓之戎，继号曰狄；战国以降，又称之曰 胡，曰匈奴。”并认为：“此族见于最古之书者，实为鬼方。”

     一个堂堂的火正之子，为何娶一位异族姑娘为妻?鬼方氏很可能是鬼方部族的一位首领。那时， 中原炎黄部族与鬼方等部族之间，往往发生争斗。《易经》爻辞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震 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的记载，《竹书纪年》又有“武丁三十二年伐鬼方”的记载。可见双方频频发生战争，而鬼方亦比较强大。尽管中国多次战胜鬼方，然而鬼方又多次卷土重来，给中国 造成威胁和破坏。陆终与女嬇氏的婚姻，属于炎黄部族与鬼方部族的通婚，很可能是双方为了各自 利益和解的结果，民族团结的象征。

      女嬇氏怀孕难产，剖腹而生六子。剖腹方式，说法不同。一说打开左侧而生。如《大戴礼•帝 系》曰：“(女嬇氏)孕而不粥，三年，启其左胁，产六子。”一说打开左右侧各生三子。如《世本•帝系》曰：“陆终娶于鬼方氏之妹，谓之女嬇，是生六子，孕三年而不育，剖其左胁，获三人焉； 剖其右胁，获三人焉。”胁，本腋下至肋骨下部之间。孕三年而不育，是谓难产也。启胁生子，解救难产之术也。尽管剖腹之法记载不详，打开一侧还是两侧记载亦不尽同，但采取剖腹生育方式， 则肯定无疑。这大概是古人剖腹生产的最早记录。怀孕三年，启胁生子，在科学发达的今天完全不 成问题，而在四千多年前的上古时代，似乎不大可能。究竟怎样看待和解释这一现象呢?  此举看似荒唐，实际却有可能。首先，妇人难产客观存在，中外古今概莫能外。尤其古代，人们医疗保健知 识十分贫乏，难产现象较今定多，勿庸置疑。所谓女嬇氏怀孕三年之说，无非形容孕期之长、该育不育，亦并非确切时间。其次，启胁生子是古人针对难产采取的古典手术。说到古代医疗条件，无疑十分简陋。但是，既有难产现象，我们就不应该否认先人为解救难产所作的努力。在产妇不能正 常分娩的情况下，与其坐待母子俱毙，当然不如采取措施相救。剖腹相救，定有风险，但也是万不得已之举。不难想象，多少产妇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至于说女嬇氏生育时，古人为何启其两胁， 而不正面剖腹，那也一定是大量实践的经验总结，当有成功先例。

      再次，关于女嬇氏剖腹产子的记载，在我国古代并非绝无仅有。杜佑《通典•焉耆》中有如下 记载：“至晋武帝太康中，其王龙安遣子入侍。安夫人桧胡之女，姙身十二月，剖胁生子，曰会， 立为世子。”焉耆为我国古代西部少数民族。彭祖之母亦西部少数民族之女。我们有理由认为，启 胁生子是我国西部少数民族解救难产的古典手术。女嬇氏嫁陆终，遂将此法带入中原。我们也有理 由认为，女嬇氏启胁生子，是炎黄子孙在鬼方氏之女指导下进行的第一例剖腹产手术。女嬇氏一胎 生产六子。《史记•楚世家》日：“其长一曰昆吾，二曰参胡，三曰彭祖，四曰会人，五曰曹姓， 六曰季连。”其他记载大体相同。一胎孪生六子，虽然稀有，但并非没有。今人亦有一胎六出者。 开于女嬇氏生卒时间，史籍无载。据葛洪《神仙传•彭祖》一文彭祖之言：“吾遗腹而生，三岁而 失母。”是陆终死时，彭祖未生；彭祖出生三年，其母即亡也。女嬇氏死时，当在其青壮之年。虽 曰不寿，其为民族和睦团结、发展民族文化作出的贡献可谓大矣!如果说彭祖篯铿为上古圣贤的话， 那么，女嬇氏则是当之无愧的中国古代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