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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彭真三次回乡,都说了什么?
  •        彭真,原名傅懋恭,山西省曲沃县人,祖籍山东省桓台县玉皇阁村。他的祖父、祖母在山东灾年时带着他的父亲和姑娘逃荒到山西。初到山西时在运城盐城一带打工,后辗转流落到当时的曲沃县侯马镇垤上村落户。


            彭真少年时代正是中华民族饱受帝国主义列强的欺凌、劳苦大众深受封建统治压迫的年代,山河破碎,民不聊生。苦难的生活磨砺了他坚强的性格,他从小聪明、勤奋,不到十岁就开始到地里干农活,在家里纺线织布,有时还挑上自家地里种的菜到侯马集市上去卖钱。以补贴家用。


            彭真从小就饱受生活艰辛之苦,少年时接受社会和学校的启蒙教育,立下了“铲除不平,匡扶正义”的志向。革命战争年代,因为幼时磨砺的坚韧品格,彭真总是以大无畏的精神冲锋在前,组织领导工人举行罢工,带领人民群众以残酷的“绝食”斗争对抗军阀的黑暗统治。


           而这些美好的品质与生他养他的家乡密不可分。彭真与家乡有着深厚的感情,十分关心垤上村的发展变化,经常向到北京的家人和老乡询问情况。新中国建立后在工作异常繁忙之际,彭真到山西视察工作时曾三次回乡探望。


    第一次回乡


           1961年12月4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彭真第一次回乡视察。尽管晋南大地寒气袭人,然而垤上村村民们的热情未减分毫,在他们的翘首以盼中,彭真走下轿车。乡亲们簇拥到彭真的身边,这位阔别40年的长者,用那满口地道的乡音问询着、端详着一个个老伙伴,在脑海中追寻着儿时的美好情景。


           当彭真和夫人张洁清踏进院门,一眼望见颤巍巍地站在窑洞门口前的老妈妈时,立即叫了声:“娘”,赶紧走上去把年迈的老母亲搀扶进窑洞上了炕。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围坐在老妈妈的身旁,亲热地谈笑着,尽情地享受着人世间最珍贵的天伦之乐。


            回到家乡后,很多乡亲们上门求他办事,可是他都一一回绝了。他告诉自己的亲戚们,他没有权力给自家人办什么事儿,更不能说什么话,他们归这个县委领导,应该由县委去解决。当他听了县委的汇报,看到了家乡的变化,高兴地说:“看来,心里有个底啦。现在的关键是要把积极性调动起来,生产、养猪、养大牲口、积肥,积极性都高起来,生产粮食就多起来。”


           接着他兴致勃勃地驱车前往新绛观察了木制厂、农贸市场,参观了侯马东周出土文物展览,观看了曲沃县碗碗腔剧团的演出。


         12月7日,彭真接见了基层干部、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和具有代表性的群众三百人。他在讲话中对于家乡发展寄予厚望和期待:“要鼓足干劲,小心翼翼,凡事和群众商量,和群众一起劳动,艰苦奋斗几年后,我想全国面貌会大改变,侯马面貌也会大改变,那时有机会再回来看一看。”


            这位把自己的一生同现代中国革命的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长者,他讲话时的音容笑貌和举止大方的领袖气度,给家乡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回乡


            1964年4月26日,彭真第二次回乡视察。这次回乡,他去往闻喜东镇公社,深入到田间听取了植棉劳模吴吉昌关于棉花丰产、棉花芽苗移栽经验的汇报,并亲手进行了棉花的芽苗移栽,而后又到东鲁大队考察了棉麦生产和农村绿化道路工作。


            当他了解到时任曲沃县侯马公社白店大队团支部书记孟凤鸣上小学是在本村白店,上初中到了侯马,后来参军到公安部队,以后又复原返乡回到村里务农,不少人认为她可惜,感到屈才时,彭真鼓励说:“你能下定决心到农村,这很好,遇到什么困难没有?有些人说没出息,这是剥削阶级思想反映在农民身上的,不是农民固有的。有些人要吃饭穿衣,可不愿意种地;要日用品,可不愿意当工人,还看不起工人和农民。我们拿锄除草,扶犁耕地,和战士们拿枪作战,工人们用机器生产一样,都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

            彭真这次回乡,虽然只有三天,白天他总是外出,深入田间地头,总是一边吃饭,一边与身边的地方领导同志交谈情况。研究问题,晚上在招待所里伏案看送来的材料,思索问题。尽管这次没有时间安排回到村里,但还是忘不了父老乡亲。就在他即将离开家乡的当天晚上,他又特意把干部和群众代表请到招待所来,把从北京带来的香烟和瓜子拿出来让乡亲们品尝。


          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乡亲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并且能开始走向进步和繁荣。他对大家亲切地说,当干部的要参加劳动,有问题自觉革命,主动洗澡,有错改了就好,当干部劳动好就能领导好。尽管这是一次时间很短的告别谈话,但他总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对家乡领导的嘱托留下来,把自己对家乡人民的期望留下来。


    第三次回乡


           1986年5月31日,彭真第三次回乡视察。村里人很是激动,老年人惊喜着:“傅懋恭回来探亲啦!”青年人大声喊着:“彭真委员长回来了!”人们蜂拥而来,把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乡亲们都好啊!”彭真同志向大家问好,紧握着乡亲们伸过来的手。大家簇拥着来到了他青少年时期曾生活过的家。这是一座不大的普通农家院落:几间半旧的堂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西边是两孔经过翻修的窑洞。

           “我就生长在这孔窑洞里。”彭真说着,同老伴张洁清等走进窑洞。墙上挂着彭真同志父母的照片,他同张洁清站在一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他在屋里左看右看,摸摸这里,触触那里,似乎不忍离去......


           这次回乡,彭真同志是颇为踌躇的。在他离京赴山西视察工作的火车上,彭真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讲过:“你们劝我顺路到家看一看,我考虑再三,还是不去为好,我那个村里至今派性残余没有消除,我家里在“文革”中死了三口人,亲属心中还有气,我回去了他们可能会生别的想法,虽然我很想回。去给老母亲上上坟,但一想到这些问题,还是不回去好。”

     

           5月29日,侯马市所在的临汾地区地委书记杜五安同志专程来到太原,代表家乡干部和群众请彭真回去看看家乡的变化,彭真同志考虑再三,最后同意回家乡垤上村看看父老乡亲。

     

           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彭真对于家乡人的感情只增不减。八十四岁的彭真问了这家问那家,打听了这个人又打听那个人。乡亲们说村里的生产有了发展,生活都有了提高,他高兴得满脸笑容,听说少年时的伙伴这人那人不在世了,他感叹唏嘘。真是,诉不尽的乡情。


            院子里挤了好几百人,脸院门外的小胡同里也站满了人。被请来坐在彭真身边的有侯马市委书记、乡党委书记、乡长、垤上村党支部书记、村民委员会成员、远近邻居,还有过去曾担任过村干部的人。村干部怕委员长讲话大家听不清,特地安上了麦克风。

           “这是地委书记,这次是他叫我回来的,咱这个村子归他管,请他先讲好不好?”彭真笑着指着临汾地委书记杜五安说。

            “委员长回来探亲,是乡亲们多年来的希望,还是请他老人家讲话吧。”杜五安话音未落,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他讲了喜的一面,我讲一讲另外一方面,”彭真同志说,“前些年咱们这个村子跟其他地方一样,出了些事情,就是你斗我,我斗你,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是!”众人齐声回答。

           “譬如我家,死了三口人,我母亲,老二(彭真的大弟),还有一个侄子,都被斗死了。现在问题已经正确解决了。在座的乡亲中,有挨斗的,也有斗人的,怎么办?把那个旧仇宿怨都记下来,过去谁斗了我,我斗了谁,都记下来,把这个帐算下去,再传给儿子、孙子,让他也结仇,这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解决了,什么你斗了我,我斗了你,统统扔掉,统统抛到村边的浍河里去,埋到地里去,好不好?”

            “好!”“好!”院子里响起更热烈的掌声,更欢乐的笑声。

      “  发动‘文化大革命’是错误的,全国都搞内乱,咱这个村、咱这个市、咱这个地区还能不乱?当然,我不是说打人就对了。你打了人嘛,干了件不大好的事,需要赔个不是。认识到不对,今后改了也就算了。否则,大家结怨,对于我们这一代不利,子子孙孙后代有害。”

           彭真提高嗓音说:“乡亲们,怎么样?只要分清了这个是非,打了人的,被打的,旧仇宿怨,一笔勾销,团结起来向前看,好不好?”

            “好!”“好!”又是长时间的鼓掌。

           彭真同志语重心长地说:“大家团结起来一条心,干什么呢?干社会主义四化,搞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大家富裕起来,过好日子。”


    (本文节选自《垤上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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