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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青藏高原————献礼青藏铁路通车1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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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拉萨

                             

    郑钧 - 红星音乐十周年纪念特辑

                                          

    时间一晃过去,随着青藏铁路格拉段通车运营10周年日子的临近,正在鲁迅文学院进修的我,接受了一次特殊的采访任务,与《中国西藏》杂志社和中铁建股份有限公司宣传部共同组织的采访组,沿青藏铁路坐车去青藏高原采风。


    高原梦想和我的西藏情结,净透、空灵般的憧憬,凝聚在了青藏铁路通车10年这一历史时刻。向西、向西、向西,我生平第一次踏上青藏高原的梦想就要实现。天路、天路、天路,乘车沿着铁轨延伸的方向穿行世界第三极。 


    ——彭晖


    2016年4月22日  接受任务:一张地图


    “27日进藏。此行的任务是从北京飞青海,从西宁出发乘汽车到拉萨。你的任务是文字采访,采写青藏铁路的各个站点,用你的视角去目睹和感受青藏铁路,把通车十年带来的新发展和新变化写出来,反映出来。”


    我接受任务后,手里只有一张青藏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线路的平纵断面图。


    (青藏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线路平纵断面图)


    这是一张非常专业的平纵断面图,从设计起点到设计终点,每一标段都标注有基地和重点工程以及所属段的施工单位,标注有海拔高度和多年冻土地段,图中清楚地可以找到青藏铁路建设沿途所经过的城市,以及高原内的昆仑山、玉龙雪山、唐古拉山、念青唐古拉山等山脉,高原内部被山脉分隔成的众多的盆地、宽谷、湖泊、河流……


    而这只是一张青藏铁路二期工程图,是青海格尔木至西藏拉萨的铁路。


    我是通过百度搜索到关于青藏铁路一期工程的介绍:青藏铁路一期工程西宁至格尔木段,途径湟源、海晏、哈尔盖、刚察、天峻、希里沟(乌兰)德令哈至格尔木。西宁至格尔木段 814千米于1979年铺通,1984年投入运营。青藏铁路二期工程线格尔木至拉萨段,经纳赤台、可可西里、五道梁、沱沱河、雁石坪、翻越唐古拉山,经西藏自治区安多、那曲、当雄、羊八井到拉萨。格尔木至拉萨段1142千米于2001年铺通,2006年7月1日投入运营。


    2006年7月1日,全长1956千米的青藏铁路全线通车,对西藏人民来说,这是刻入历史年轮的日子。在中国的版图上,青藏铁路以浓重的墨彩,书写下了力透纸背的一笔。西藏从此结束了没有铁路的历史。


    当昆仑山、唐古拉山、念青唐古拉山,当雅鲁藏布江、怒江、沱沱河,当柴达木盆地,青海湖盆地,当可可西里、羌塘无人区、唐蕃古道等熟悉而神往的山川河流进入脑海,我似乎已经从这地图上触摸到遥远天边的那一片纯净的高原蓝,聆听到天堂里藏传佛教的咏诵,看见了五彩飞舞的经幡.......当湟源、纳赤台、五道梁等稀奇古怪的地名像一群天真烂漫的藏族孩子从度娘家里经过,与我不期而遇,我从他们脸颊盛开的两朵高原红,从他们纯净如蓝天一般的眼睛里,读出了希冀和向往。


    我想起铁凝的《哦,香雪》,想起了为用一篮鸡蛋换一个铅笔盒,上了火车下不来的勇敢可爱的女孩,想起了乡村通了铁路,懂得用土特产换城市漂亮的发夹那群可爱的乡村女孩......青藏铁路通车十年,给藏区人民带来的远远不只是以物换物的最初的淳朴,当一列一列的火车将内地的物资带进高原,当一列一列的火车将高原的圣水、畜产品、铁粉等物资运往内地;当一列一列的火车带着内地的游客来到雪域高原,当一列一列的火车载着藏族同胞来到祖国的心脏北京;当一群一群的建设者奔赴高原建设高原,当一批又一批学子坐上火车来到全国各地学校求学.........青藏铁路承载了整个中国人的梦想!


    这张青藏铁路二期工程图,上面有我要经过的站点,一期加二期工程一共要经过85个站台,而2/3都是无人的站台,没有资料,没有任何人讲解,我必须用我的眼睛去看,用我的耳朵去,听用我的心灵去感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众多追逐文学梦里的一个追梦人。


    我不是铁凝,我能否拥有铁凝的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一颗感悟美的心灵。我神往的雪域高原啊,当您用那纯净的蔚蓝,白色的祥云,浓香的酥油茶,热烈的锅庄舞迎接我到来时,我却开始怀疑我的勇气,我的能力,我开始紧张,鼻塞,我似乎有了一点感冒的症状,我担心的高原反映会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当我用心贴近大地,如虔诚的藏民一般顶礼膜拜,匍匐前行时,我能否抵达人间天堂。



    2016年4月27日  西宁的夜色



    15:35的飞机飞青海西宁


    从北京出发同行的人有成卫东、刘文、王秉良,我们四人素不相识,在机场候机时,大家聊起进藏的经历,他们都曾多次进藏,其中成卫东老师这次是第59次进藏,有着丰富的高原行走经验,对西藏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只有我是首次进藏。


    因我没有进藏的经历,他们多多少少都流露出一丝担忧。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严重高原反应,都将牵涉到任务能否顺利地完成。而坐车进藏的路上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谁也不敢保证人与自然的和谐。他们一路上反复叮嘱注意事项“不能感冒,行动要放缓慢,行车途中一定要系上安全带,要多饮水和食果蔬。”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安全降落西宁,远处的雪山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


    西宁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是古“丝绸之路”南路和“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自古就是西北交通要道和军事重地,素有“西海锁钥”“海藏咽喉”之称。而今我们将沿着文成公主进藏的这条“唐蕃古道”上山,向目的地拉萨进发。


    到西宁,我们的采访队伍扩大成8人同行,晚餐前,我们碰头开会,交待此行任务和安全注意事项。一再强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一个也不能拉下,力争圆满完成任务。此行唯一没有进藏经验的就是我,虽然我自己感到身体状况还行,没有高血压高血糖心脏病,到西宁也没有感冒和任何不适反应。但是,我想,青藏高原挑战任何一个人的极限,它不容你辩解,你必须接受挑战。


    翻得过昆仑山就到得了拉萨,翻不过昆仑山就得回到格尔木。


    晚餐后回到宾馆,我鲁院的同学—---美丽的青海姑娘巴彦尔已候在大厅,她把我推进她的小车:“姐,您不是要看西宁火车站吗?高原反应的强弱主要在于自身的心理素质,既来之则安之,相信能战胜自己。”巴彦尔的车缓缓驶向西宁火车站。


    夜幕下的西宁火车站灯火辉煌。


    2016年4月28日 西宁至德令哈


    早上八点,我们准时从西宁出发,目的地格尔木。夜宿德令哈。任务是分两天完成青藏铁路西宁至格尔木段的图片和资料的采集和补充。


    我们的车驰骋在西宁通往格尔木的国道上,沿着青藏铁路的轨道一路向西。


    沿途遥远的雪山和近处的山峦层层叠叠交相辉映,牧民祈福的五彩经幡和游牧民族的帐篷飘落在辽阔的青藏高原。高原的春天来的晚,桃花争相映红,草地还没现春意。而这样的草地却给人一种鹅绒绒的金色地毯般的温暖,黑色的白色的牦牛悠闲地甩动着硕大的尾巴低头吃草,成群成群的白色的羊群欢快的在草地上奔跑,偶尔,遥远的山峦上还走来一队队的骆驼。青藏铁路时而在我们左侧时而在我们右侧,时而躲藏在高山里时而袒露在高原上,我们目睹着它越过一个一个站点前行。


    “你看牧民开着摩托放牧牛羊”眼尖的司机一眼瞄见骑着摩托从山坡冲下平地的牧民,我才惊喜发现这里的牧民帐篷边停放的摩托多,羊群的背上有的被涂抹上红黄蓝等颜色,司机告诉我,这里的高原草地辽阔,有很多牧民一人放牧几家的羊群,为便于区别,才涂抹各种不同的颜色。沿途我们还看见一条条废弃的铁轨轨道,同车的王秉良告诉我:“这是西宁至格尔木段二期工程改造后废弃的一期工程铁路,2006年7月1日,青藏铁路全线通车运营。为提高青藏铁路整体运输能力,2005年9月,国家投入100多个亿对西宁至格尔木段既有线中的474公里实施了增建第二线应急工程建设,在原有一期工程的基础上全面完成了电气化改造,新增一条复线,形成双线运输。”作为参与了整个西格二线工程改造的中铁22局,负责宣传的王秉良部长清楚青藏铁路建设全过程,言语间无不流露出中铁人的骄傲和自豪。当一条条废弃的轨道从车窗闪过,我总会向它行虔诚的注目礼,脑海里总是闪现着当年铁道兵奋战在青藏铁路线上的身影,他们肩扛手抬,披星戴月,气壮山河的英雄气概。而那一条条废弃的铁轨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就像当年的铁道兵退居二线,取而代之的是电气化的轨道,当年绕不过的山路和险壑,攻克不了的技术难题,被当今的国力和新一代的筑路人注入活力,赋予新时代的生命。一个人可以逐渐老去,一段历史可以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一种不散的军魂却会成为永恒。

    ( 原铁道兵十师1961年为原子城建设的专用铁轨)


    车到达海晏县时,拐进了西海镇金银滩(原子城),这里是曾经的军事禁区,中国核工业国营221厂,中国核武器的首个研制基地。在这里,我们要寻找的是一条废弃的轨道,一条原铁道兵十师1961年为原子城建设的一条专用线。


    如今的221厂,一把铁锁锁住了大门,从门隙里望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几栋红砖墙的低矮的楼房,和一块写有“原子弹总装厂”的牌子。院内冷冷清清。而当年这里却布满了高压电线,哨兵巡逻,黑夜中探照灯划破苍穹......我们要找的那条废弃的轨道在这座原子城右侧的200米处,它安静地躺在青藏高原厚实的胸膛上,废弃的铁轨依然铮铮发亮,当地藏民在铁轨上系上了五彩经幡祈福。当地人都知道,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轨道,这条轨道不仅是中国核武器发展的起飞跑道,也是青藏两省区的经济发展线。这条铁路是青藏铁路的龙头,青藏铁路是从金银滩—中国原子弹的产床上不断向西延伸。


    过海晏县前行约30千米,一路追随我们的那一抹与天色连为一体的蔚蓝,渐渐开阔圆润起来,像一枚滴水的碧玉呈现在我们的左前方,我们终于与沉静如处子的青海湖不期而遇。青海湖是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泊,也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由祁连山的大通山、日月湖与青海南山之间的断层陷落形成。这是唯一的一条靠近青藏铁路的湖泊。我们来到了青海湖与青藏铁路的零公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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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海镇金银滩(原子城))


    站在青藏公路放眼望去,青海湖蔚蓝纯净的一汪湖水亦如处子清澈的眼眸,欲言又止,满眶深情。与湖面齐平的青藏铁路绕过这一汪湖水延伸着轨道驶向远方。宛如西部歌王王洛宾与藏族姑娘卓玛在青海湖边共骑一匹骏马奔驰,将人们带进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乘坐火车揽掠青海湖那抹醉心的蓝,这也是铁路建设者匠心独运之处。


    经过青海湖,我们来到了天峻县境内的西宁至格尔木铁路二线工程新关角隧道,守护新关角隧道的战士告诉我:“新关角隧道是目前中国最长的铁路隧道,也是世界上最长的高原铁路隧道。全长32.645公里,于2014年4月15日全线贯通,隧道开通后,火车翻越关角山的时间缩短近2小时,极大地提高了青藏铁路的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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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关角隧道)


    关角山,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登天的梯”,也是内地通往拉萨得必经之路。翻越3847米高的关山角,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拜访了废弃在山脚下的老关角隧道。此时已经撤去钢轨的老关角隧道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与远处的雪山、近处的黄土,褐色的草甸连为一体,似乎沉睡在时空隧道,而我却看见它的灵魂在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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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的老关角隧道)


    那是1975年4月15日,原铁道兵第十师奋战在老关角隧道,隧道内突然发生大塌方,1500多立方米土石从洞顶倾泻而下,把正在洞内施工的127名官兵严严实实地堵在隧道里,127名官兵组成梯队,抹黑爬上拱顶扒渣,拼命向外寻找出口和通气孔,在洞内和洞外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胜利突围。在天峻铁道兵烈士陵园,我们在刘文处长的带领下,为建设青藏铁路1期工程而牺牲的铁道兵战士默哀并三鞠躬。捎上了特意带来的水果和美酒。烈士陵园的碑文上清晰刻录着铁道兵烈士的姓名籍贯,一共有45名烈士,他们来自重庆、广东、江苏、辽宁、湖南、河南等五湖四海的外地人异乡人,大多烈士年仅20来岁。他们长眠于此,用英魂守护着青藏高原。守护陵园的民政局干部盛志刚告诉我:“青藏铁路的开通给天峻县经济发展和人民群众物质文化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这里群众吃的大米和青稞都是国家供应,铁路开通后,天峻揭开草皮就是煤的资源优势得到有利科学开采,畜牧业得到发展,内地的文化物质与服装丰富了藏民的生活。”


    告别关山角,一路向西,进入柴达木盆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戈壁滩的风景。


    夜宿德令哈,想起海子的诗。



    2016年4月29日 德令哈至格尔木



    德令哈,我与海子不期而遇,这个忧郁的诗人一首诗歌《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描写了一处戈壁滩的荒凉,一幕黑夜里的孤独。在诗人的眼里德令哈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诗人内心呼唤的姐姐,是唯一能够抵挡无边无际寒冷的星火。而今天呈现在我眼前的德令哈,却是一座美丽的新城,她的那份清新浓缩了新型现代城市所有时尚的元素,高楼、公园、街道、铺面、厂房......德令哈,蒙古语意为“金色的世界”。


    而这座城在海子生活的那个年代确实是一座荒凉的城,酒店附近一家买黑枸杞的老人告诉我:“在铁道兵修建青藏铁路时,德令哈只有人民路和青新路一条半的街道,几百户人家。全城只有3家餐馆,每天不到十二点就关门歇业。”而今的德令哈是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辖3个街道、3个镇、1个乡,总面积2.77万平方公里,人口近10万。近几年,315高速公路扩建,青藏铁路电气化改造,火车成功提速,以及机场的通航投运,村道、乡道、省道、国道路路相通,立体交通托起了德令哈腾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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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令哈火车站)


    离开德令哈出发格尔木时,我们特意来到德令哈火车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新建的火车站,1979年建设的一期火车站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货运站,二期新扩建的火车站巧妙运用了蒙古文化元素与汉文化元素,火车站前宽畅的庆华广场,中心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金鼎,金鼎上大篆书写着“厚德载物”“开拓创新”“和谐发展”“诚实守信”。


    车子驶离德令哈,我仍然在想着海子,这个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如果没有英年早逝,今天的他也只有52岁,如果今天的他乘坐火车重返德令哈,又该生出怎样的感慨和经典的诗句。


    海子拉近了我与这座城市的距离。


    车子继续在柴达木盆地行进,今天我们将跨过万丈盐桥抵达格尔木。


    旷古荒原的柴达木盆地越来越越呈现出雅丹地貌显著的特征,一座座疾驶而过的山峦因戈壁沙漠风的吹蚀和暴雨的冲刷,形成一条条龙骨和纵横交错的沟壑,你可以清晰地数出风与沙刻划出的痕迹,一条一条,横向纵向,深刻有力,像是天神用锉刀雕刻的巨幅铜板作品。有的山坡因大风不断剥蚀,变成了山洞和石柱,有的被戈壁风沙掏空成一朵一朵肆意开放的黄菊,有的山峦犹如海底绽放的千姿百态的珊瑚丛。你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在这样“天上不飞鸟,地下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大姑娘不洗澡!”的戈壁荒漠,青藏铁路却横越盆地穿行,你不难想象出青藏铁路的筑路大军当年的困苦和艰辛,他们的忍耐和坚守。当我们的眼睛被戈壁荒漠吹的有点干涩的时候,一汪碧蓝的湖泊从荒漠底层钻了出来,那一抹醉心的蓝,使你有掬一捧于掌心的冲动。司机告诉我:“这是小柴旦湖,是盐湖。在它的远边是大柴旦湖,他们是柴达木盆地的两只眼睛,再过锡铁山,就到了万丈盐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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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丈盐桥)


    这是一座下无桥墩,旁无护栏,更无流水的铁路桥梁,站在桥面,你几乎无法感知33公里长的盐桥下,是深不可测的地下盐湖。若不是同行的专业人士告诉我,在这桥面下,有着5.7万根挤密沙桩,支撑着湖面上的路基和钢轨;若不是万丈盐桥标志物上记载着这样的一段文字:“1951年11月,筑路大军挺进察尔汗盐湖,干硬的盐盖鱼鳞锯齿般波浪起伏,溶洞、溶沟、溶塘纵横交错,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我真不会相信自己行驶在我所认知和理解的“桥”上!


    过了万丈盐桥,我们参观了青海盐湖工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中国目前最大的钾肥工业生产基地。正在施工作业的员工告诉我:“青藏铁路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我们生产的所有的产品,都是通过铁路运往全国各地的”。若不是青藏铁路的开通,沉寂在戈壁荒漠中的宝藏,又怎会被开发利用,造福人类。


    车再驶过一片戈壁荒漠,突然出现一座绿树掩映,高楼耸立的城市,格尔木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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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晖在盐湖


    彭晖,女,苗族,凤凰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家住沱江边》《凤凰妹崽尕》。现居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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